为仕途王诘被逼领命-《大唐赋之群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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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为仕途王诘被逼领命

    李云翰回到了芷园,妙锦和武七正在客厅等着他。原来两人去过了折柳客栈,店家说他已搬到了芷园,于是就急忙赶了过来。

    李云翰见了两人又惊又喜,寒暄了几句,问武七手头上的事可处理好了?

    “好了,余货皆已变卖。”武七摸了下身边沉甸甸的包袱,爽快答道,“从今以后再也不离开先生了。”

    “好,芷园就是你的家了。”李云翰说着将目光移向了妙锦,问她此来何事?

    “当然有事了。”妙锦有些羞怯,嫣然一笑。

    “哦?”

    妙锦双眉微蹙,轻声道:“父亲罚我抄写《道德经》,还请兄长帮我。”

    “嗯。”李云翰迟疑了下,温言道,“帮你可以;不过,你就不怕令父认出?”

    “不怕;”妙锦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页纸来,“这是我写的;只需仿照我的笔迹便可。”

    李云翰点头答应了。随后三人聊了起来,从生活起居到京城趣事、宫闱秘闻海阔天空畅叙了一番。李云翰记起了妙锦方才交待的事,道了声别只身进了书房,伏在案几旁,一边对照着妙锦的手书,一边抄写《道德经》。

    眼看着快要写完了,忽听得门外几声朗笑,李云翰抬头看时,只见达复和燕然进了屋子。

    李云翰放下了笔,起身相迎:“达兄一脸笑意如沐春风,可是来报喜的?”

    达复点了下头,说汪拱因犯有贪污受贿、包庇逆犯、虐杀舞女三大罪状,圣上为之雷霆震怒,当晚便下了一道密旨将其问斩,其弟和家人悉数流放于澹州……

    “确是大快人心哪。”李云翰听了很是激动,缓了下,又问,“为何这么快?”

    达复说,审不下去呀,只得草草收场;汪拱在朝多年,若深挖下去,势必会牵连出更多官员,动摇朝廷根基。还有,这一次就连荆王也因私结汪拱,受到了陛下责斥,被派往河西巡视去了。

    李云翰听了惊喜之余不免有些遗憾,唉叹了声,道:“此番荆王蒙羞,确是出乎云翰之所料。”

    “可是这对太子来说,确为意外之喜哪。”达复说完,命燕然呈上了一只皮箱,轻轻放在桌上,打开了。

    李云翰低头一看,却是一堆黄灿灿的金锭,愣了下,问达复这是何意?

    达复嘿嘿笑道:“为答谢兄长,太子特命我送来百两黄金,还请笑纳。”

    “带走吧,”李云翰轻轻摇头,“上次给的银两还没花完呢。”

    “兄命难违呀,”达复干笑了下,“那我就先代管着,以后用时只管说一声。”

    “嗯;”李云翰强压住心头的喜悦,一脸平静,“此番获胜,改日我在海明楼宴请各位。”

    “那就有劳李兄了。”达复啜了口茶,又道,“听说此次汪拱翻船,就连杨嗣郎那厮也兴奋难捺,准备要大摆庆功宴了。”

    “设宴庆功,他未免高兴的太早了。”

    “哦?”

    “经此一败,林弗怎会善罢甘休?”李云翰语气变得有些凝重,“等着瞧吧,这回又有好戏看了。”

    “那当然了,巴不得他俩咬得越凶才越好呢。”

    静默了一阵,李云翰问他下一步作何打算?

    “除掉陈业硕。”达复咬着牙恨恨道。

    连日来,陈业硕因汪拱突然案发而恐慌不安。

    这日午后,天气躁热异常,他独坐在清凉阁里纳凉,一边苦苦思虑着自己当下的处境,心情十分落寞。

    忽接家奴来报,说是林弗带着扈管家到访;陈业硕听了心内一阵惊慌,正欲出门迎接时,不料二人已踏入了阁内。

    陈业硕欠了下身子,毕恭毕敬道:“林大人,何事敢劳您登门?”

    “天气酷热难耐,老夫心绪烦闷,也想到贵府蹭一蹭凉气;”林弗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屋子,长长舒了口气,“这一来呢,果真是凉爽无比宛如仙境哪。”

    “只要大人高兴,常来便是。”陈业硕小心回道。

    “是吗?”林弗倏的沉下了脸,“你不愿见老夫,老夫只有亲自登门求你了!”

    陈业硕惊道:“大人何出此言?”

    林弗叹了口气,说汪拱与他同朝多年情同手足,没想到竟会落得如此下场,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陈业硕心有所悟,愤然道:“这一回都怪我们小看了杨嗣郎那厮,让他打了个猝不及防。”

    “不会那么简单吧,”林弗紧盯着陈业硕,从那灰白的眼窝深处射出一道阴森的寒光,“汪捍卧底一事,除了其兄汪拱,只有你我、季温等人知道,那姓杨的又是从何得知?”

    “这……您不会是怀疑季温吧?不会的,事发之前他已离京多日了。”

    “没错,他呢,人是走了;不过,听说他临行之前还去了趟杨府。”

    “大人多虑了。”陈业硕淡然一笑,“依在下看来,此事皆因杨嗣郎报复所致。”

    林弗摇头道:“不,你错了,老夫怀疑这背后另有主谋。”

    “哦?”

    林弗缓缓道:“朝堂之上,杨嗣郎与那第五祺一唱一和,配合得滴水不漏,实在不象是他以往的做派。老夫要是没猜错的话,此事定是太子一党在背后作祟。”

    “太子……”

    林弗“嗯”了声。

    陈业硕说,太子早已失势,如一只带伤惊鸿,他岂敢下此狠手!

    “不是他就好了,老夫也只是怀疑;”林弗思忖了一会,阴沉着脸,“陈大人,那日你在朝堂上为何一言不发呢?”

    陈业硕一时嗫嚅着答不上来。

    这时忽听得屋顶传来了一阵响动,紧接着有数只瓦片滑落了下来砸在了窗前,噼啪作响。陈业硕听了登时一惊,急忙唤来了仆人察看。

    原来是岑枫蜷伏在屋顶偷听林、陈二人的谈话,无意之中将瓦片踢下了楼。

    岑枫见有人前来查看,赶忙借着天色阴暗悄悄溜走了。

    仆人端来了梯子,仔细察看了一番,随后向陈业硕扼要做了汇报;说瓦片掉落或是因屋顶年久失修所致;陈业硕听后这才放下了心。

    “如今咱俩可都在一条船上。”林弗放下茶杯,提高了调门,“再不反击,下一个就是你了!”

    “这,”陈业硕面无表情,“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林弗双眉紧皱,突然问他那批赈粮可出手了?原来,陈业硕暗中勾结敬琥等人,从去年秋冬开始借着赈灾之名贪污了数千石赈粮,将其存放于三河口兵营。

    陈业硕听了内心一阵惊悚,缓了下神,说他正在与河东帮接洽。

    “哼,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出手;小心被人抓着了把柄!”

    “是,下官明白。”陈业硕怯声回道。

    “嗯,明白就好。”林弗喝了口茶,“只要陈大人尽力配合,老夫定会将杨嗣郎那厮挤出朝廷,到那时左相一位可就是你的了。”

    陈业硕听了心头暗喜,忙问该如何配合?

    林弗对着扈管家轻轻摆了下手,命他拿出了一份战报,递给了陈业硕。

    陈业硕接过后粗略浏览了一遍,一脸困惑道:“南诏发来的战报……”

    “没错;”林弗脸上划过一丝阴笑,意味深长道,“此次成败与否就全看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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