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仕途王诘被逼领命-《大唐赋之群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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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林弗将其心中谋划细说了一遍,与陈业硕商量好了反击杨嗣郎的对策。
自从扳倒了汪拱,杨嗣郎一下子变得忘乎所以,以为左相一职非他莫属了。
因省试临近,为了能让儿子杨暄高中,于是他委托贾升去向礼部尚书戴奚珣说情。
贾升去过了后,来向杨嗣郎复命,说戴奚珣已认清了当下局势,有心脱离林弗的羁绊,助其子中榜。
杨嗣郎听了很是高兴,急忙唤来了杨暄,命其当场拜谢过贾升。
两人热聊了一阵,杨嗣郎说,汪拱已除,为答谢同僚故旧,他将于明日在府内设宴庆功,提醒贾升务必前来捧场。
正说着,管家杨柯带着第五祺来见。
杨嗣郎见第五祺空手而来,心生不满,问他何事求见?
第五祺看了眼贾升,道:“自汪拱一除,大人离左相又近了一步;不过在下以为,有一人仍不可不防哪。”
杨嗣郎问,何人?
第五祺道:“陈业硕。目下朝野之中,也只有他最有实力与您争夺左相了。”
杨嗣郎听了轻蔑一笑,说区区鼠辈,何足道哉!
“没错,陈业硕是行事胆小,可大人别忘了他背后还有林弗撑腰。”
“你也太多虑了,”杨嗣郎斜着身子,微闭双目,“此位已是我囊中之物了。”
“大人何以如此自信?”
“实不相瞒,多年来林弗把持朝政、结党营私,陛下早就心怀不满了;陛下一再擢升于我,还不是为了平衡朝政,防他一人擅权独大。说白了,此番除掉汪拱,就是在为杨某铺路呢。”
贾升在一边听了连连称是,恭维道:“大人所言甚是,在下预祝大人早日升迁。”
“杨大人,下官还是提醒一句,要当心林贼反扑哪。”第五祺仍不依不饶。
“你今日所言也太让我失望了。”杨嗣郎倏的站了起来,阴沉着脸对着第五祺,道,“看来你天生就是做个小官的命,成不了什么大事!”
“大人……”
“别说了,本官还要和贾大人商量明日庆功宴之事,你还不快点退下!”杨嗣郎很不耐烦,挥了下手示意他离开。
第五祺见状只好躬身告退,悻悻离去。
这日,达复昔日的好友龙标因公务回了京城。他未及休息,便赶到了达复宅第,畅叙离别之情。原来龙标也是铁衣社的一名骨干成员,早年苦读诗书屡试不第,于是深怀报国建功之志投笔从戎,在朔方节度使褚言忠麾下做了一名普通的执戟副尉。数年来他戍边灵州,因战功显赫做到了从五品的游击将军。
龙标年近三十,长得阔脸宽鼻、环目有神,腮下一圈细髯如织,言谈爽朗而高亢。
两人久别重逢,把酒言欢分外高兴。
龙标说褚言忠体恤他长年戍边之苦,已向陛下申奏为他在朝庭谋得了秘书丞一职,就等着吏部的委任书了。
达复听了很是兴奋,说回京好呀,目下铁衣社正急需他这样的忠勇之士。
龙标说,身为铁衣社一员,太子失势,他又何尝不备感忧虑呢。
达复轻轻点了下头,说今日还为他另备了一件喜事。
龙标问,什么喜事?
达复嘿嘿一笑,故作神秘,说待一会就知道了;劝他继续饮酒。
两人推杯换盏正喝到痛快处,燕然进了屋子,说是岑枫到了。
龙标听后放下了酒杯,哈哈笑道:“知我者达兄也。”
岑枫进了屋子,与龙标见过,两人皆惊喜非常,不过有达复在场,两人一肚子的话儿却一时难以倾吐。
待二人寒暄过后,达复问芷园那边有何情况?
岑枫道:“我去送邸报时,除了那个哑姑有点怪怪的,再没别的什么异常。”
达复“嗯”了声,道:“我也有同感;这个哑姑呢,不过一个寻常女佣,警觉性倒是蛮高的。”
岑枫道:“李兄说了,此人原为城东一家商贾的侍女,因受不了东家虐待逃了出来。”
“商贾侍女……”达复沉吟了片刻,又问她陈业硕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我正想向你汇报呢,”岑枫放下茶杯,眼神有些紧张,“昨日黄昏我正在陈府门前茶摊上盯着,忽见扈管家陪着一顶官轿径直进了府内。我心里纳闷,于是悄悄翻墙而入。到了院内一看,方知轿子里坐的是林弗。
我想此人平素深居简出,为何这么晚了来访?于是便藏在了屋顶偷听。”
“都听到什么了?”
岑枫说,她隐约听到二人商量着要为汪拱报仇。
“报仇,”达复淡然一笑,“看来林贼要动手了,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再要听下去时,不想弄出了些声响,我只好趁着夜色逃走了。”岑枫停了下,“对了,还有一事十分蹊跷。”
“何事?”
岑枫说,她觉得那间屋子很是不一般。
“有何不寻常?”
岑枫喝了口茶,继续道:“当时屋外燥热异常,而屋内冷气环绕,凉风习习,我在天窗口也感觉到十分的明显。我向屋后一看,原来是水池边架着一座巨大的木轮在不停的转动,将冷风吹送进了屋子。”
达复思忖了片刻,呵呵一笑:“听你所言,莫非是凉屋不成?当年陛下为了避暑,曾在宫内建了座‘月凉殿’,听说去过那儿的人,骄阳盛暑之天还冷得瑟瑟发抖呢。”
岑枫说,她想起来了,那间屋子名叫清凉阁。
达复起身踱了几步,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说,这间清凉阁呢,他倒是很感兴趣……
少阳宫,一间密室内。太子正在内听取岑燊的汇报。
岑燊说,自汪拱倒后,杨嗣郎居功自傲、忘乎所以,以为左相一职非他莫属,一句劝诫也听不进,为此第五祺还受了他的责斥。
太子并不以为然,说小人得志嘛。
岑燊认为目下局势虽稍有些好转,可要想除掉陈业硕,还非借助杨嗣郎之手不可!
太子同意他的看法,稍作思索,道:“后日他要摆什么庆功宴,到时候让付果去就是了。”
说毕,太子坐下来轻啜了两口茶,询问起了李云翰的近况。
岑燊道:“据小妹说,自他在芷园安了新家,每日里除了饮酒、赋诗,翻阅一下邸报,再没有别的什么事做。”
“好是自在、清闲哪,”太子皱了下眉,“他不是说要参加省试吗,怎么如此悠闲?”
“这——”
太子沉下了脸,道:“本宫想过了,绝不能让他应考!”
岑燊问,这是为何?
“他若应考,荆王必会帮他中榜,如此一来,他势必倒向荆王,”太子起身踱了几步,回过头,“你去见达复,命他务必处理好此事。”
岑燊犹豫了下,勉强答应了。
太子轻轻叹息了声,自语道:“李云翰呀李云翰,非本宫绝情寡义,也是被逼无奈呀……”
自从父母和弟弟到了京城,支出突然增加了许多,生活的重担全压在了王诘的身上。为了这个新家,王诘置办了许多家俱、日常用品,很快就花光了多年来的积蓄,眼下一大家子人的生活成了他面临的最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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