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被人这么一喊,胡家人又做贼心虚,当即要跑。 “我可不怕你们,是人是鬼,我要看个清楚。” 傅北墨大喊着给自己壮胆,抬手提高灯笼去照他们的脸。 胡阿静被傅北墨拦了去路,生怕被照到脸,曲肘挡住。 “所幸已经毁了一半的庄稼了,阿静,你傻愣着作甚?”钱氏拍着大腿喊自个闺女,“快跑啊!” 闻声,胡阿静拿着镰刀的手推了傅北墨一把。 田埂湿滑,傅北墨本就站不稳当。 这会子被人一推,仰天摔往地上,手臂扬起,被镰刀剌了个口子。 嘶啦一声。 衣料破裂的声音响起,在宁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紧接着便是重物摔地的闷响。 胡阿静知道自己的镰刀割到了人,心头一慌,将镰刀丢在地上,落荒而逃。 为了能尽快毁掉庄稼,今夜的镰刀都是磨快了的。 衣袖割破,皮肉肯定伤到。 胡阿静不敢想伤到何种程度,撒开腿,越跑越快。 傅北墨脑袋发沉,待他满身泥泞地爬起来时,胡家人早都跑远了。 他捡起灯笼,看到地上有一把镰刀,顺便也捡了起来。 回到家,他不敢说自己因为想去认田里的路,去了田间。 他怕说出来,嫂嫂不会再夸他。 经过东厢房门口,他被傅南窈喊住:“北墨,你怎么回事,手怎么在滴血?” 傅北墨这才觉得手臂发疼,低头一瞧,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滴。 看到血,他顿时哭出来。 傅南窈急得吼他:“哭什么哭,快说你去哪了?身上怎地如此脏?” 傅北墨哭道:“出去摔了一跤,地上这个东西,割到了。” 他只想说是镰刀割到了他,想到镰刀是自己在地上捡的,便说了这么句话。 在傅南窈听来,是弟弟在泥路上摔倒,而地上有镰刀,就这么被割到了。 遂问:“镰刀割的?” 傅北墨:“嗯。” 不光傅南窈如此认为,婉娘也这么想。 听说傅北墨出了事,颜芙凝从房中出来看。 看他后背全是泥,手还在滴血,便叮嘱:“北墨,你身上得洗洗干净,千万不能弄脏伤口。” 言罢,进灶间准备热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