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菜窖-《金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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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笑:“到了你就知道了!地址你记一下啊,是......”

    挂了电话,沈冲嘿嘿yín笑,心中反复猜测:“该不会是风月场所吧?”

    许久,绕了许多冤枉路的悍马车终于停在了京城最著名的四合院住宅区。

    京城的四合院是世界闻名的,此类房屋建筑中间是庭院,院落宽敞,庭院中植树栽花,备缸饲养金鱼,既是四合院布局的中心,也是人们穿行、采光、通风、纳凉、休息、家务劳动的场所。四合院是封闭式住宅。从外面看,它四面都是墙,只有一个院门通向外界,两扇大门平时还关闭着,一对门钹仿佛告诫人们不可擅自闯入。四合院内一大家人可以安安静静、和和美美、与世无争地生活。院内的房子既各自dú lì,又相互联系,面向院子中间开放和集中。高大宽敞的北房,冬暖夏凉,由长辈居住,长辈一旦有什么不适,哪怕刮风、下雨、下雪,儿孙们也可以沿着游廊到正房去问安。这种房屋布局,充分体现了中国传统民居的家庭观念和东方的伦理道德,是中华传统文化的载体。

    另外,四合院的营建是极讲究风水的,从择地、定位到确定每幢建筑的具体尺度,都要按风水理论来进行,据说最贵的一套四合院价值四个亿,但大款还住不进这块宝地,来京年许的沈冲又怎会不知,他咽了口吐沫,生怕惊动住宅内的人,蹑手蹑脚地跟随高笑在幽深的巷子里窜来拐去。

    看着高笑熟门熟路地前行,自从认识了这位逍遥派高干,沈冲一直都很纳闷儿,堂堂逍遥派大弟子,怎么连台汽车都没有,虽说人不应该爱慕虚荣,但如今汽车已是身份的象征,就算逍遥派再没落也不至如此吧?而且京城的小型神脉世家没三十家也有二十几家,既然高笑能参加上次晚宴证明他身份不低,好奇宝宝沈冲同志早就想问个清楚,不过几月前的第一次见面不好意思问。

    “高大哥啊,你买台车多方便啊?打车也不便宜吧?”沈冲终于憋不住了。

    “唉!兄弟啊,现在满京城除了车就是车,没地方搁没地方放的,还不如打车来得省心,啊,到了,走!”高笑一边说一边推开一扇四合园的大木门,一阵巨狗的吠声从屋内传出,沈冲没来由地打了个激灵

    自打他从苗疆逃亡时遇到了那只令其暴露形迹地猎狗后,沈冲就对狗这种深具灵xìng的动物产生了极度厌烦的情绪,尤其是嗓门子大的狗。

    “二大爷呀,我来了,大宝啊!”高笑大喝道。

    沈冲抿嘴一乐,小名还挺可爱的呢。

    中国人的小名最是有意思,什么“二棱子”啦,“五占柱子”啦,“三嘎子”啦,“狗剩子”啦简直是千奇百怪,而且中国的语言是世界上内涵最为丰富的,一个词语放在前面是一个意思,放在后面就有相反的意思,比如说“走啊,**!”和“**,走啊!”

    屋子中传来吆喝声,狗“呜呜”了几声没了动静,一位满头银发、面带忧sè的抽吧小老太太脚步轻快地走了出来。

    “二大娘,我二大爷呢?”

    “大宝啊,你可来了,你二大爷下不了炕了!”老太太愁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高笑有点急了。

    “还不是那个老菜窖惹的祸?来,快进屋吧!”

    跟菜窖有啥关系啊?不会是掉菜窖里了吧?沈冲暗暗猜测。

    菜窖这种建筑在东北非常盛行,因为东北地区冬季极寒,夏季极热,温度差异很大,在地面挖个三米多深的大方坑,周围用砖头砌上,夏季凉爽干燥,冬季温暖cháo湿,特别是在冬季最为有用,放置些苹果白菜之类的储存效果上佳,而且东北特产的酸菜,在菜窖里淹制出来味道更是不得了,那个酸呐,放点猪后丘(猪的屁.股肉叫后丘)肉片,再下点粉条.子、水豆腐一炖,啧!啧!简直就是香喷喷的大白屁股炖豆腐吖!

    从菜窖联想到酸咸可口的酸菜,唾液大量分泌,沈冲不由咽了一大口哈喇子跟在高笑屁股后面进了屋。

    一位同样满头银发的八旬老人面sè晦暗地趴在火炕上哼哼,见到高笑进屋愁容一展,扶着老太太强撑着坐了起来。

    他二大爷气道:“妈了个巴子的,昨天二大爷把封了近百年的菜窖打开了,想今年入冬淹点酸菜吃,谁成想迎头一股子寒风几乎将骨髓都冻僵了,大宝啊,我听说你是什么特殊部门的,你下去看看,那风啊,yīn冷yīn冷的,可别有啥东西成了jīng怪!”

    沈冲面上含笑暗道:生病了还这么大的嗓门,快赶上刚才那狗叫了,这老爷子不带有大毛病的。”

    高笑竟声问道:“等等,封了一百年的菜窖?为什么要封一百年?”

    “当年你爷爷兴土木挖菜窖,碰巧一位风水术师路过,那人直接找到你爷爷说此地风水怪异,乃千年难遇的聚yīn散邪之地,菜窖外围阳气充足,永不生邪异,虽不适合下葬但用作菜窖实在太过可惜!你爷一听以为得遇高人,喜上眉梢立即将这位大师奉为上宾,好吃好喝的招待伺候,几rì后那位高人使人在窖底修筑一个阵法并将之封上,说功可吸yīn散邪稳固刚阳保我高家后代男丁兴旺,并告诫万万不可打开菜窖,随后分文未收飘然离去。这下你爷爷更高兴了,还以为遇到了活神仙,就差给那厮立牌位供香火了,哼!妈了个巴子的,什么男丁兴旺,老子一连生了四个丫头,一个带“把儿”的都没见到,要不是老二那讨厌鬼争气有了你,咱们高家就此绝后了!”

    听到这沈冲不禁莞尔:要想生活过得富,少生孩子多修路啊,看来老爷子的封建思想还是很顽固地!

    “十几年前我想打开这菜窖淹酸菜,结果你爷爷死活不答应,去年他老人家升天了,老子终于成为一家之主,哇哈哈哈哈,妈了个巴子的,我非得用这菜窖淹酸菜不可!”老人一边说一边骂骂咧咧,显然对此菜窖深恶痛绝。

    沈冲扑哧乐出声来,这老爷子真够倔的,老爹挂了可下说得算了,积累十几年的怨气终于得到发泄,看样子不用此菜窖淹酸菜是死不瞑目啊。

    老太太扶着老爷子,领高笑二人行至菜窖口处,然后躲开老远观望。

    沈冲凑近定睛一看,那菜窖周围全是的破烂油布和厚重方石,应该是开封的时候造成的,而窖口被数个厚棉花垫子塞住,上面还压了几块积酸菜用大石。

    高笑搬开大石,清去数层棉被,伴随着老爷子“你俩小心点呐!”的喊声,一股子冷冽刺骨的逼人寒气顿时迎头喷了出来,高笑不禁打了个激灵,开封一天多的菜窖竟如此之凉,怪不得老爷子被邪风侵入爬不起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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