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颜将薛光明比作行鸟事的人,君子却直接说成苍蝇。 望着君子,苏颜顿觉高山仰止。 “你已经战斗了很久,今日无矩,要论修行资质,你是我见到过最好的人之一,”薛光明说道:“未免让人觉得可惜。” 话以至此,无话可说,人不说话,用剑说话。 薛光明慢慢摘下背上的长剑,长剑无鞘自然不用拔。 他的动作很慢,很仔细,仔细解开缠在剑柄上的布条,目光落在手中的剑上,很温柔。 十指粗而断,在右手虎口的位置有一层厚厚的茧。 粗短的手,本来是不适合握剑的,但薛光明却成了剑道上走的最远的那个人。 “我却是替薛大人可惜,盛名来之不易。”君子也不说话,拔剑。 夏至从苏颜将那个笑话讲完后目光就落在了光明神殿上面,一直没有移开过。 苏颜和薛光明说的话她没有听见。 君子与薛光明的争执她也没有听见。 苏颜在心里想:难道光明神殿里都是一些修炼的小鲜肉? 但是想起陈半山和已经退回对岸的十一位修道人,又觉得不可能。 苏颜很想上去,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对付那些骑兵以他的身体素质自然是没问题,对上薛光明,他还没自大到那种程度。 他不是因为惧,是现在的事情已经演变到薛光明和书院谁不行的问题。 苏颜聚集精神看着两人,他没有见过无矩的二师兄出手,以前见过薛光明的剑,但是没有见过薛光明这个人。 薛光明拿着他的剑,又会是什么样呢? 他变得有些期待而不是太担心。 到不是因为他生性凉薄或是愚昧无知而不懂薛光明的强大,而是因为他相信君子,相信夏至,相信他怀里画着一道剑的那张宣纸。 宣纸是彩蝶临行前给他的,他相信他自幼长大的的那片桃林。 在苏颜的期待中,薛光明的剑动了,他人还站在那里,剑却动了。 那柄薄薄的清亮中泛着红光的长剑向着君子而去,后面系着一根看不见的线,淡漠平静,长剑不在高空,离地三尺。剑前原野上的那些野草摇摆着身子像海浪一样向两边分开,露出下面红褐色的土地和顽石沙砾。 像一叶小舟破浪,一帆孤影起伏向前。 无数双眼睛盯着那柄长剑,目光落在长剑上有些惊讶不解,甚至失望。 没有人们想象中的山崩地裂,江河倒流,平凡而平静,甚至还不如道河小镇上的候补道子十三修道人刺出的钢钎。 难道这就是薛光明的剑? 然而就在下一刻,长剑的上空出现一道冷凝云,在冷凝云出现的一刹那接着变得晦暗厚重,云层里道道电弧闪烁,蕴藏着巨大的威力。 恐怖而无形的天地威压向着原野,向着光明郡的平原笼罩下来,对于道门,薛光明竟也没有丝毫的忌惮。 在光明郡平原上那些道门施以大神术从天而降像雪花一样的漫天神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长剑仍在离地三尺的上方飞行,缓慢淡漠,除了剑尖前方像海浪一样的分开的野草,整个原野间竟是没有一丝风声,天空上云层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变厚扩宽,遮天蔽日,整个原野间和光明郡的平原暗了下来,如同进入黑夜。云层里面有闪电却没有发出雷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