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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的周梦，是之前的周梦，而不是现在的。

    一旦接近那个时间结界，他就可能会飞快地衰老。

    这一点，傅山是可以确定的。

    这一刻，傅山自然是时光琉璃塔的记忆主宰着他的意识。

    由此可见，时光琉璃塔是有多么痛恨杜凌空。

    他本是强大的仙器，却让杜凌空封印在这个鬼地方，足有千年之久，作为仙器，这口气他怎么都吞不下去。

    杜芸芸自然不清楚这些事情，对于杜凌空的了解少之又少，不过从傅山的怒吼之中，她能够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怨恨。

    “再不出来，我就杀了她！”

    说罢，傅山便朝着周梦走过去。

    “不好！”

    杜芸芸见状，没想到傅山打算玉石俱焚。

    她自信周梦安全的前提，是傅山惜命。

    然而……

    杜芸芸没有想到，自己使用时光不复之后，反而会刺激到傅山，更准确地说，刺激到时光琉璃塔的记忆。

    “我出来。”

    话音未落，杜芸芸便出现在周梦的面前。

    “呼……”

    周梦猛地吐了口气，这一刻，她又是她，虽然感觉很奇妙，却不希望再来一次。

    那种就像是看着自己渐渐死亡的感觉，太诡异，也太无奈。

    “你究竟是谁？”

    傅山看到杜芸芸走出来，仿佛终于清醒过来一样，冷冷地问道。

    “嗯？”

    杜芸芸闻言，紧蹙了一下柳眉，心中却意识到一个机会，如今傅山的记忆很混乱。

    不过，最关键的……

    杜芸芸从傅山的问话之中，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

    简单地说，傅山很害怕杜凌空。

    “有阴影？”

    杜芸芸很快就想明白过来，虽然只是一种推断，不过相信自己的判断。

    尽管难以置信，却是事实，何况杜芸芸曾经听夏云提及过这样的事情。

    “夺舍？”

    杜芸芸心中喃喃了一句。

    “也许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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