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个澡洗的特别艰难,甚至是在全身颤抖和不停呕吐中洗完的,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虚软的都走不动路了,直接倒在了床上。 我睡不着,我满脑子都是薄凉受伤的画面,我拿出手机拨了阮骁的电话:“那些找事的人查到了吗?” “曲小姐,是韦志和......那些人都是他雇的,”阮骁回我。 “韦志和?”我想不起这个人,不知道跟他有什么过节。 “曲小姐忘了吗?他曾经在一次宴会上侮辱过您,后来薄少连他的公司一起端了,人也送进了局子里,不过他前不久又出来了,说是患了癌症保外就医......他对您和薄少怀恨在心,所以雇人报复。” 听着这些,我握紧拳头,“那他人呢?” “人在医院里。” “那他病的很严重?”我又问。 “我问过医生了,癌症肯定没有轻的。” “他得了癌症,得花钱治病保命,就算他花得起雇人的钱,可是给雇的人配最新款的奔驰,你觉得这合理吗?”我问阮骁。 “曲小姐怀疑韦志和只是个傀儡?”阮骁明白了我的意思。 “阮骁,他们当时下手的狠劲你也看到了,是下了死手,要置我于死地的,”我提醒。 “曲小姐放心,这事我会查个清楚。” “阮骁,”我叫了他,“那个韦志和哪怕是傀儡,也不要轻易饶恕,收拾他这种人不必走正规的路子,总之别让他好过。” 他能保外就医,再送他进去的可能便不大,但既然他愿意趟这个浑水,总得让他湿湿身。 “懂了,曲小姐,”阮骁应下。 电话挂掉,我从床上起来然后换了衣服去了医院,尽管医生说现在见不到薄凉,可我还是想呆在这里,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宁。 我坐在ICU室外的椅子上,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我梦到了扎马尾的自己,我被一群男同学围在中间,他们对我说着难听的话,甚至做那种恶心的动作,就在这时薄凉出现了,他与那一伙人打了起来,最后被刺中倒在血泊中...... “曲儿,不怕......”薄凉紧拉着我的手。 我猛的惊醒,眼前只有炽白的灯光,我心还慌着,梦里的场景那样清晰,白天云伯才给我说过,我竟做了这样的梦。 不! 这应该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可如果是真实发生的,我现在梦到,那是不是我代表我想起来了?我的记忆在慢慢恢复? 我不知道,此刻我也没有功夫想我的病情,我更关心的是薄凉的伤,我想让他快点醒来。 一直以来我都抗拒着他,排斥着他,而当他一身是血的倒在我怀里,我的心痛,我的惶恐都告诉我,我不想失去这个男人。 七十二小时的危险期过去,他没有再出血的症状,医生说危险期算过去了,可是薄凉并没有醒。 医生说这种情况对头部受伤的患者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或许我们说个话的功夫,他就有可能醒了,可是五天过去他没有醒,十天过去他还是没有醒...... 我的内心深处越来越不安,我再也沉不住,把电话打给了墨儒,他第一时间联系了专家过来对薄凉的病情进行了会诊,可结论是手术没有任何问题,薄凉迟迟不肯醒来应该是他意识里排斥醒来。 他为什么排斥醒来? 我不知道,只能按大夫说的多给他说说话,聊聊天,可是我又不知该跟他说什么,因为和他的过去我是不记得了。 不过尽管我与他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还是每天都来,要么讲讲身边发生的事或者看到的人,要么就是给他按摩,护士说如果他长期不行,肌肉会萎缩,要么我来到这里便是趴在他的床边睡觉。 起初,我每天都想下一秒他便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突然睁开眼,可是随着他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渐渐的便不再期望了。 薄凉手术后昏迷的第十天,我再也沉不住给墨儒打了电话,把薄凉的情况告诉了他,很快他便带着两位脑科专家来了,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墨央。 “曲离,如果薄凉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饶了你,”墨央见到我,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