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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南笙秀眉微蹙。

    陆行川接着往下伤痛，“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宁愿她有男朋友或者被包养，而不是单身也喜欢我。”

    他抓了抓头发，表情苦恼，“因为我知道我给不了她应有的生活，而她那个层次的生活并不是只靠努力就能达到的。有的东西是出生买不起的话，那这辈子都买不起了。”

    “那后来呢？”田归人已经被他的故事吸引了。

    也许他从中找到了些许共鸣跟代入。

    “后来啊......”陆行川有些出神，“她爸爸找到我，说可以跟她女儿谈恋爱，但必须看到我有足够的潜力。所以只要我跟他女儿同样考上京大，他就不阻拦我们，但要求在那之前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她，我同意了。”

    陆行川垂下头，“当时我的成绩在班里中等偏下，而她是年级第一，我们那里重本率不到百分之五，无论如何我也是去不了京大的。”

    “那你放弃了？”田归人下意识问了一句。

    但陆行川没回答。

    “不能放弃啊！”田归人不知为何忽然暴怒，他肿着脸冲上前抓住陆行川的衣领，“不能放弃啊！你不能放弃......不能......”

    他的手渐渐松开，泪水不知不觉滑落。

    他也许不是对陆行川说的。

    这些话......也许他是对过去的自己说的。

    “我没放弃。”

    田归人下意识抬头，他泛红流泪的眼眸中泛起一丝希望的光芒。

    “我努力学习，然后尽全力......”

    陆行川表情坚毅，飞快说完了下面这段话，“尽全力托关系把户口转去了边疆省份，然后高考比我们那里低了快三百分的分数考上了京大。”

    田归人：“......”

    田野：“......”

    柳南笙：“......”

    白浅梦：“......”

    这特么什么啊！快把我的感动还来！

    “不过我到了京大没见到她。”陆行川深深叹息，“他爸没告诉她这些，她只知道我转学走了。所以高中毕业后她就按家里的安排去了国外留学。

    “毕业后我开了家便利店，那边她跟一个男人手牵手进来买东西，看到我之后她愣了一下，然后问我跟她是不是高中同学，她觉得我看着眼熟。”

    陆行川在烟灰缸里按灭没吸一口的香烟，眼神落寞。

    “但我但是一眼就认出她了，可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当时只有一个回答......”

    “你怎么回答的？”田归人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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