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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烟咬住嘴唇，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住，忍住。

    她心里很清楚，宋怡欢就是想要再次激怒她，好让她失态，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不能让宋怡欢得逞。

    这样想着，她手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随后便稳住了心神。

    再开口，语气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你不必拿纪沅琛说事，你明知道，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但他无辜被牵连，我不会不管，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宋怡欢闻言，冷冷地挑了挑眉，终于坐正了身体。

    “我要什么，顾南烟你不清楚吗？”

    冰冷的一句话，让南烟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闭了闭眼，将无数的酸楚咽下，忍了几秒钟，才沉声开口道：“我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

    “只是离婚这么简单，我还用得着跟你浪费口舌吗？”

    宋怡欢霸道的打断了南烟的话，横眉冷眼的样子，声音都拔高了一层：

    “顾南烟，阿旌本来就跟我情投意合，是你非要掺和进来，所以，你离婚也是理所应当，但是你害死我的外婆，还让人打伤了我的家人，这一点，你认不认？”

    犀冷的话，让南烟的脸色铁青。

    她咬牙，一字一顿：“宋丽坤患者，不是我害死的，还有你的那些亲戚，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

    犀利的反击，顿时把宋怡欢给惹恼了。

    她冷笑一声，“好啊，看来你是不打算要跟我好好谈了？顾南烟，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据理力争的样子，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你是对的一样，偏偏阿旌不让我动你，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质问我么？”

    南烟怔了怔，眼底闪过了一瞬间的诧异。

    因为宋怡欢说，是陆淮旌不让她动她的。

    这怎么可能呢？

    律师的事情，难道不是陆淮旌的意思吗？

    这算什么？

    是为着她的身份，所以给了她最后的体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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