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范兴站在那厢,面色僵硬,握着大刀的手却又在不知不觉之中紧了几分。 身旁副将看了他一眼,上前大声说道:“昨夜大火,容王和阮二小姐皆葬身其中,是我们亲眼所见,定然不会有假!” 一众近卫军们听罢,不禁齐齐点头。 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困在火海之中,一天一夜,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 除非...是神明! 那副将和范兴相视一眼,都觉这个理由着实是合情合理。 当即又道:“西横周浩假扮阮梁桦十多年,这两人忽然出现,竟然还敢冒犯已去的容王、容王妃玉颜!实在是,罪该万死!” 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范兴猛地抽刀而出。 大喝道:“杀!” “就此格杀!” 这一声响彻夜空,四周的近卫军猛地反应过来,纷纷抽剑,攻向了这两人。 十一眸色一冷,身上的肃杀之气突然加重。 影卫剑上的血迹还没有拭去,见状又是一番银光四起。 雨从未停过,而今夜也不可能在是一个平静之夜。 只是此刻比之方才,影卫们动起手来,越发的横剑见血。 下手越发快而狠,没有什么比这么睁眼说瞎话,更加令人愤恨的事了。 这刚从火海里头出来,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 竟然又碰上,范兴来这么一手。 清宁也是心累,飞身一转,脚尖点地。 袖间银针飞出一大把,凤眸看向秦惑,由得开口道:“到底有多少人盼着你死!” 如果她没记错的,从秦惑冲击火海之后。 除了影卫们想方设法,想要救人之外。 其他的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要营救的意思。 这人数如此之众,便是没人打一盆水,也能灭下大半火势。 可是这些人并没有,反而在影卫要冲进来救人的时候。 出手阻拦,甚至是打算将这些人一同灭口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北和帝有什么居心,也就十分的明确了。 “这个,夫人可得好好算算了!” 他微微一笑,一拂袖,寒凉之气扫开不要命一般冲过来的近卫军。 身侧顿时一片虚无,后边的人也一时踌躇的,不敢上前。 容王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动手清理过人。 但是此刻身上的肃杀之气,却叫这些长年刀口沾血的人,不敢逾越半分。 容王狠绝之名,已成北溱一话。 就算这会儿,统领说眼前这个是假的。 可只要对着这么一张脸,就不免生了腿软的冲动。 秦惑忽然弯指吹了个口哨,一众影卫的动作便瞬间变得整齐划一起来。 一时只剩下哨声响彻雨夜,狂风卷起衣袂,倾雨如盖。 “范兴!” 他声音虽然不重,却准确无误的转入众人眼中。 被点名的那人徒然一愣,还不知他下一刻如何举动。 “回去告诉他,不必枉费心机了!” 他声音朗朗,清越而洒脱。 后者面色一百,仍旧硬着头皮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但是你想就这么走了,可要问过我手上的刀答不答应!”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徐然几乎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了那么一些。 正听得马蹄声飞踏,狂风卷雨而来。 这一阵声势颇是骇人,一众近卫军们齐齐推开。 眼看着那以飞火流云骑为首的骏马,飞奔而至。 居高临下的看着差点吓破胆的众人,甩了甩鬓毛,雨水横飞,傲气满身。 秦惑揽着清宁翻身上马的一瞬间,范兴横刀飞至。 他从未同这位容王殿下交过手,只是今日,若让他逃脱。 姓名难保之人,便是他自己无疑。 秦惑一弹指,幽光飞逝。 正落在范兴握着的大刀上,一开始还没有什么。 范兴正大喝一声,抬刀就砍了下去。 那刀却在此刻砰然断裂,只是转眼之间,便只剩了一个刀柄握在他手中。 骏马嘶鸣,响彻夜空。 秦惑此刻已经揽着清宁,勒马掉头。 墨眸不屑的瞥了范兴一眼,“今日既去,尔等何以阻我?” 他若想走,这永安城里,还有什么人可以拦住他? 众人皆默,一时没了声响。 清宁看着她,此刻竟然没有觉得,他如此狂傲之色,有半点不妥。 原来,他是说真的. 说罢,策马飞奔而去。 身后影卫纷纷飞身上马,飞踏而去。 如今这永安城里,不禁是有哪些想要那个位子的人。 最放不下的,却是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追!给我追!” 身后范兴大骇,厉声喝道。 一众近卫军们愣了许久,那马蹄如飞,早已没了踪迹。 步行定然是追不上的了,只是这会儿范统领失了分寸,吩咐下来,骑兵全部都追了出去。 剩下的便有些为难的看着范兴,虽说服从命令是天职。 但是今夜这情形,着实是让人又些反应不过来。 徐然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许久,直到夜色将他们的身影全部吞没。 才面色苍白的开口道:“今夜,容王已死不是吗?” 范兴愣了愣,一时有些惊愕的看着,这个面如死灰的年轻侍郎。 他见过他那样悲伤绝望的模样,都是为了那人。 可那人真的安然无恙的从火海里面出来,却显然和另外一人越发亲密相依。 徐然的眼眸从惊喜到暗淡之间,只是一瞬间而已。 范兴在旁边,却分明看得真切。 此刻又听见他说这样的话,他一介武人,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不会回来了。” 徐然语气有些近乎悲切。 却也没人知道他此刻是何等心境。 他的声音并不响,此刻便只有站的离他最近的范兴和副将两人,听得真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