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嬴景昱被带到福宁殿。 为了不让嬴景昱身上的血腥气冲撞到越皇,老茂公公特意让人在卧房侧面放了一座屏风。 嬴景昱跪在屏风的外面。 身侧是一溜的小太监,整个福宁殿静悄悄的,只偶尔能听到屏风里面细微的咳嗽声。 老茂公公替越皇问话:“五皇子殿下,您不是说有泽王的书信要给陛下吗?那就快点呈上来吧。” 嬴景昱忍着身上的疼痛,朝着屏风磕了一个头,粗犷的眉毛皱成了一团,“父皇,真的不是九弟让儿臣入京的。” 便听见里面越皇重重地咳嗽一声。 老茂公公尖细的嗓音染上了很明显的愠恼:“只让你快点把书信呈上来!” 嬴景昱的心直直地往下沉,他感觉事情被他越搞越糟糕了。 怎么办啊? 额上的汗滴流入双眼,渍地眼睛一片血红,他把心一横,“那——那能不能给儿臣一把刀子?” 里面的咳嗽声瞬间剧烈起来。 只听得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有瓷碗打翻了,又有小太监跌撞到什么地方了。 老茂公公呵斥道:“五皇子,你还想行刺陛下吗?” 嬴景昱的双肩也猛地被按住了,他被直直地按在地上,脸贴着地上的金砖,磨下一层皮。 透过屏风底座的缝隙,可见床边一双黑底金龙纹的龙靴,越皇好像就坐在床侧,剧烈地咳嗽。 顺公公道:“五皇子,你身上根本就没有泽王殿下的书信,前几天你昏迷的时候,身上的衣裳奴都给你换过了,若有,奴已然看到了。” 嬴景昱心惊肉跳的,只觉得自己眼皮也在跳,脸贴着地,脖子被按着呼吸也困难,艰难地大喊,“那书信不在衣裳里面。” 顺公公还想说什么。 越皇努力地顺了一口气,“让他说!” 听见父亲怒而威的声音,嬴景昱连忙道,“父皇,九弟的书信在儿臣的肚子里。” 原来,泽王早跟嬴景昱说明此信事关重大,万不能丢,嬴景昱为了以防万一,就用刀子割开肚皮,缝在了自己的腹部皮下。 是以,就算他受伤昏倒的时候,被人换了衣服,书信却还没有丢。 越皇的语气缓了一缓,“叫太医来。” 禁卫军暂时地放开了嬴景昱,嬴景昱努力深吸了一口气,他太难了。 老茂公公吩咐下去。 不多时,便见太医挎着药箱来了,蹲在嬴景昱身侧,撩起嬴景昱本来就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的衣裳,露出伤痕累累的肚皮,果然看见左腹部一条蜈蚣似的缝线,都已经化脓了。 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剪刀,把缝线剪开,取出一个小牛皮包裹。 那小包裹也是血淋淋臭烘烘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