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秋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但其实没什么温度,相反,因为屋脊上风大,吹得人很冷。 安馥珮想了想,在他身边不远处坐了下来。 “这没什么,我也怕死的。” “你怕死?” “怕。我不但自己怕死,还特别怕亲人朋友死去。” 安馥珮想到冬眠的嬴泽了,他是那个世界她最牵挂的人了。 她不知道这里是平行世界,还是茫茫宇宙中另一个星球。 头顶的天空一片蔚蓝,看不到边际。 他们在屋脊上坐了一会儿。 杜桂回忆起当时他学医,“我母亲得了消渴症,当时镇上的大夫说我母亲是阴津亏耗,阴损及阳,热灼津亏血瘀,而致气阴两伤,开了许多补药。” “当时我家家道艰难,为了母亲治病,我去地主家打短工,去做苦力,千方百计为她抓药。但母亲的病还是越来越糟糕,双目失明,腿都烂了。” “后来,郑师兄来了,给我母亲把过脉之后,才指出之前药方的错误,另配了药方给母亲。但母亲病已延误太久,不多久之后,还是过世了。” 安馥珮默然,原来杜桂是因为这样,才开始学医的。 “自从加入药王谷之后,我一边学医,一边跟着师父一起挑战各地的有名望的大夫。师父说那些人沽名钓誉,开错药方,害人不浅。我觉得师父说得没错,所以每次师父跟人打赌,我都打头阵。” 安馥珮道:“但你们挑战的人当中,很多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或有一技之长。你因为自身经历,就把他们一棒子打死,未免太矫枉过正了。” 药王谷的赌药大多十分苛刻,搞得许多大夫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比如说曾经的妇科圣手,比如说滨洲的黄姓武师,还有如今安泽药堂的坐堂大夫邹扬和刘宝庆,都受到过药王谷的打压。 杜桂抿唇,拉垮出一个难看的笑,“你说的是,我现在也很怀疑我以前做的……你的医术就比我师父厉害吧。” “客观来讲,你师父确实有他的才能,在这个时代是很不错的了。” 但可惜遇见了安馥珮,因为安馥珮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杜桂抬眼看住安馥珮,诺诺,“我……我能跟你学医术吗?” 随即他又自嘲地笑一声,把头别过去,“但我没有郑师兄那样的魄力。我……我还是怕死,呵。”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