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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晴，你回来了！”云怀城满面春风地笑着，声音里都是愉悦。

    顾学清也打了个招呼：“早啊，嫂子。”

    只不过他神情恹恹，脸色异常疲惫。

    萧晴看了他俩一眼，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偷鸡摸狗去了？一个个胡茬都出来了，黑眼圈比眼珠子都要黑了。”

    云怀城笑了笑不说话。

    顾学清颓废地回答：“可不是偷鸡摸狗去了。可惜啥都没摸到。”

    “怎么回事吗？”萧晴看着他俩脸上微微显露的焦急，关心地问。

    顾学清欲言又止，抬眼看了看云怀城。

    只见云怀城半垂着眼睛，沉思了一会，才淡淡开口：“我们在完善王自唯的证据链。”

    “何止！嫂子，我们可是累惨了！真不知师哥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地要让王自唯死刑。明明我们现在只有口头证人，其他证据啥都没有！能判个无期徒刑就已经很不错了！”顾学清终于忍不住吐露苦水。

    萧晴扬了扬眉头，看了云怀城一眼，只见他神色自若：“没事，慢慢找。”

    “怎么没事？！那天他从第一中心医院回来之后，就发疯了一样，找了各路人马，都组建了一个巨强的律师阵容，还找马教授他们继续深挖王自唯家的各种监控，他自己还通宵了几天，把许琅的芯片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顾学清哭丧着脸，继续吐槽：“我跟孙炎都顶不住了。孙炎那小子更好，直接溜走了，跑回京城了。现在苦命的我还得陪着他看视频，看得我都要吐了。”

    云怀城瞪他一眼，而后对萧晴温和地道：“别听他说，夸张了。我只是多看了几眼那个视频。”

    萧晴看了看他眼里的红丝，一点都不相信“只是多看了几眼”。

    她笑了笑，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却没有任何笑痕：“我信你。”

    脸上却是挂着“我一点都不相信”的表情。

    看得云怀城无奈地摇头：“好吧，我确实通宵了几个晚上。”

    萧晴才收回假笑，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手术的前天，也在通宵？”

    云怀城微不可察地顿了顿，而后避开了眼：“我忘记了。”

    听到这话，顾学清惊得嘴巴都张大了，因为通宵而红彤彤的小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这是他听过最胡扯的话。

    稍微接触过云怀城的人都知道，云怀城那是过目不忘！

    几百年前烂谷子的事情他都记得！

    书本的字一共出现多少次，分别在哪一页都能给你说得明明白白。

    怎么可能忘记前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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