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若是三年前,疼爱自己的堂兄和未婚夫这般失信,她必然会大闹一场。可是现在,她不会了。 她一把拉住春水,心里止不住苦笑。“算了,别扰了人家的清净,我们自己回去。” “姑娘,你是侯府的嫡小姐,身份尊贵,何必这么委曲求全!”春水扯着她的袖子。 两人赶了十里地,又冷又累。两位公子的马车分明停在这里,就算暖和一会儿也是好的。 嫡小姐?她原本也以为自己身份尊贵。 可这三年里庄子上那些人是如何对待自己的?侯府的人三年间一次也未去看过她。 自小“疼爱”她的堂兄,一封信也未写过。 将她“视若珍宝”的父亲,一次也没来看过她。 还有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此刻正陪伴在别的女子身边。 原本南声声心里还有期盼,觉得他们都有公务在身,一年没有来看她,第二年必然会来。 可整整三年,就连中秋除夕之日,她也只是顶着侯府主子的名头,独自在庄子上受着那些恶奴欺压。 她不是没给家里写过信。 原先还期待着家人看到信,就将自己接回来。可每一封都石沉大海,渐渐地,她也就不报希望了。 那个红衣女子,想来便是父亲外室生的女儿,养在外面十多年的。 如今母亲战死沙场的消息才传回来,父亲就这么迫不及待将她接回来了。 想起庄子上那些下人似有似无的议论,还有对她明晃晃的轻慢,南声声早就知道,有人要趁机登堂入室。 没娘的孩子像棵草,南声声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珍爱的亲人弃之如敝履。 如今,她即将回到侯府,马上就要见到曾经牵挂的人。 但南声声心里没有一丝欢愉,有的只是比这冰雪还冷的寒意。 若非需要她给母亲奔丧,想来侯府不会接她回来的。 她没有再看翠湖边几个身影,抬脚入了皇城。 小半个时辰后,南声声抬头望向宁安侯府的门楣,心里五味杂陈。 门头挂的白幡是那样刺目刺心,她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悲从中来。 “姑娘当心门槛”。春水忽然将她紧紧扶住。 南声声踉跄着扑进正堂。白幡如雪浪翻涌,堂中还无棺椁,但已设好牌位。 “母亲!” 第(3/3)页